“哎哟,这伢子怎么这么乖哦?不哭了,奶奶去给乖小孩做饼吃。”
十八年来第一次被叫“乖小孩”,还是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全酒再也控制不住,待老太太去了厨房后,抱着充满太阳味道的棉被嚎啕大哭。
“……蠢狗。”
放下水杯,从门外进来的赵檀揪了一把他的耳朵,硬生生将他从悲伤的漩涡里剥离出来。
“您、您怎么来……”“看看你死了没。”
赵檀漫不经心地回他,站在小板凳上,裤口袋里装了一个新灯泡,全酒坐在床边能看见他抬手之间露出的漂亮腹肌线条。
干净,清爽,这才是赵檀应该有的样子。
“对不起。”小狗又蔫了,光秃秃的尾巴啪嗒啪嗒地拍无辜的棉被,做客前坪的小土狗也跑远了,室内只有换灯泡的动静。
“哭完了就去吃饼,中午只吃白饭,狗吃的都比你多。”
赵檀换下旧灯泡,又从兜里摸出一只新的大红色打火机扔给他。
“别他妈说不会抽烟,避着奶奶就行,”赵檀懒得理会失去言语的全酒,继续道,“回去之前教会孩子们折纸,少一个跪一天。”
第57章
校长以为自己耳朵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