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懦看着李承泽甜甜地笑了一下,跑过去抱住了他,说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了。”
李承泽也笑着回抱着他,但在李思懦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则充满了晦暗不明的冰冷。
如果大哥行为反常,那一定就是出了什么事情。
连续多天的阴天终于迎来一个太阳,光线透过窗户照到房间的正中央,李承泽向屋内缓步走去,环视四周,好像是在不舍,又好像是在松了口气。
李承泽到了窗户旁边,窗子是长窄形的,有种哥特式教堂的风格,被分成了若干个小格子,只有最下面的一个可以打开,也只能勉强地露出一张脸来。即使是站在窗边,外面的人也很难看见。
至少,在他记忆里,他就从来没向上看过。
有时候,李承泽也会好奇,李思懦是怎么在这可以算得上密不透风的环境下毫无反抗的苟延残喘地活了这么多年。
他用力地向左将窗户推开,清新的空气被送进屋内,李承泽不由得吐出一口埋在胸口的浊气,从这个角度,他正好看见李思懦坐在秋千上,看着天天还有大白在后院跑着玩,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安静又闲适。
李家的后院空旷又无聊,除了几棵树就没什么东西了,那架秋千还是他小时候嫌无聊,和家里面的一个花匠做得,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有人玩。
忽然,李承泽脑内闪过一丝记忆,但还没当他细想,李思懦便在底下注意到了他,便从秋千旁边喊着他边跑到窗户底下,到那个离他最近,又能把他看得最清楚的地方,分毫不差。
李承泽惊讶于李思懦这么快就能发现他,心怦怦地跳着。
李思懦不满意李承泽的走神么,便将手举在嘴旁,大声地喊道:“二哥。”
李承泽忍不住地笑了一下,弯下腰,露出自己的脸,这时他才看清李思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