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许愿一直是温暖的白色。
但凡他稍微在乎一点许愿。
……
他没有去故意报复许愿的家族。毕竟那是他出生的地方。
他只是送去了几份看起来很丰厚,实际上漏洞百出的单子。
“如果他们签了,那是他们没长眼睛,老婆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男人穿着灰色调的家居服,银丝和黑发混合在一起整齐的梳在后面,面容苍白俊美,却多了一丝说不清的脆弱美感。
他最近买回来许多花草。现在正在阳台上打理。
露出来的手腕上有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
“我们做个约定,等这盆花开了,你就回来看看我。好吗?”
微风卷起植物稚嫩的叶。
已经是春天了。
但许愿一次也没回来过。
-
先生最近不太对劲。
他总是睡到一半就起夜。
把自己关在厕所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一次我随意穿过了那扇门,看到先生手里握着碎瓷片,在手腕上一下一下的割。倒不是很大的伤口,但这种自残行为让我非常担心。
“先生。先生。”我心里揪痛,试图叫他。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站起身,看着镜子里映出的某一处,目光有一丝痴迷:
“你来啦,老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让你可怜我的,我,我,我没有威胁你来看我的意思。”
他表情慢慢变得落寞:
“我只是在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老婆,为什么,再也抱不了老婆了。”
不知道幻象说了什么,男人的眼睛骤然就红了,他突然一拳打在了镜子上,血混合着碎了的镜片往下流,他惊醒般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放大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