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了,手穿透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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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带走了颤抖着的朝年,谢时禹被送到了医院动手术。
做完手术,谢时禹躺在病床上,神情显得有些脆弱。
电话响了。
是在他小时候帮他代理公司的叔叔。是个很好的人。他能敞开大部分心胸的一个人。
叔叔颤抖着声音说他是不是疯了,是不是不想活了想死。
谢时禹闭上眼,说他还不能死。
叔叔那边似乎在抽烟,他沉默了一会儿。
说,撑不住了就来找叔叔,一起旅游,放松一下。
谢时禹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好。
挂了电话。
薄暮沉沉。
透过纱帘映出一片灰红。
最后他知道他抱着怎样侥幸。
如果再插偏一点,他就可以去陪老婆了。
他不知道死后是什么样的世界。老婆冷不冷,害怕不害怕,他真的好想好想老婆,想得快要死了。
他多想就这样一了百了,死后找到老婆跪着请求他原谅自己。
但他不能。
他这次没死成他就不会再放纵自己了。
他要继续赎罪。
“先生我好痛啊。”
许愿的声音带着哭腔。
谢时禹慌张地惊醒,却看不到许愿的身影。
“怎么了,哪里痛,告诉我老婆,告诉我。”
他恳求着许愿回答。
即使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