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了一下戒环，低低笑了一下，笑容却未及眼底。

——他已经懒得同猎物嬉戏纠缠，重生前的那些事多数尚未发生，他们仅需要为他们之前的过错负责即可，毕竟也足够他们在牢里蹲个几十年了。

现在他只想快刀斩乱麻把一切做个了结，然后陪在许愿身边，把自己的项圈上的绳索衔到他的手里。

做一条戴着项圈的疯狗。然后卑劣地、肆意地、不突兀地汲取许愿身上的气息。

男人垂下睫毛，开始认真工作。

——现在是赚钱养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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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生过了很多天甜蜜的生活。

渐渐的，我也开始恍惚，是不是之前冷漠的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其实我们一直很幸福？每天会为对方做饭，临出门的时候亲吻对方，夜晚相拥而眠。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出神，先生蹙起浓眉，不太乐意地捏了捏我的耳垂，目光灼热地盯着我的双眼，我却从他难得的强势里看到了一丝不安。

“你在想什么？”

他问道。

“你在看什么？”

他追问。

他拉长了声音，如远处敲响的钟声，显得低沉、磁性，带着温柔的漩涡：“看着我，好吗？”

我抓上他的头发，亲了一下他，笑着告诉他：

“没什么，感觉像幻觉一样。”

他怔了一下。

“对不起，”他说，“我查了一些事情，知道是错怪你了，你可以怨我怪我恨我，但请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想回答不会的，我早就原谅他了。但他却突然单膝跪下，手里拿出一个盒子。

小小的，暗红色的。

我屏住了呼吸。

他低着头，像是不敢看我。他缓缓打开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