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那里,看他走来,跪在我脚下。
他发出了近似野兽一般的呜咽,哀哀叫了我一声: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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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谢时禹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关于许愿和他的。
有发生过的情景,也有没发生过的。
他在梦里的“谢时禹”的壳子里,无法抽身,感受着他的情绪与意识,用他的皮囊触碰着许愿。
他眼睁睁看着许愿死去后他的无动于衷。
然后是自我欺骗的怒骂。
最后是了解真相后的哀鸣和报复。
赎罪了三年。和许愿嫁给他的那三年抵消了。
他断断续续每天都在做梦。
每天的绝望都更多一点。
甚至在有一天醒来没触碰到许愿的身体后情不自禁地哭了,叫着“老婆”叫着“许愿”。
他还会开会开到一半突然给那个早已不回复(许愿换手机了)的号码突然发一条短信,然后焦虑的等待。
当然不会有回复。
他会扭过头,问秘书:
“他死了?”
秘书不明所以,顶着众人的目光艰难回复:“什么?谢总?”
然后看着谢总拿出一个绿色的小本,近乎痴迷地摸摸许愿的名字,自言自语道:
“他离婚了,他只是离开我了,他还好好活着呢。”
然后打了强心针一般正常开完会议。
之后秘书准备给谢时禹推荐个心理医生,但谢时禹就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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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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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神奇。
我和我前夫又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