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神情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小老板,小老板握着自己手腕,又忧心又无措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时间,转身把给他带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好,再把装着汤的保温壶放在柜子上:“快过探视的点儿了,我得走了,这汤你一会儿喝一些,喝不了的就放着,明天我过来收拾。”
说完想摸摸七哥的头,又怕碰他伤口,还是没摸,临走前给他打了壶热水放在门口,再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关门走了。
这天晚上小老板总算是能把心放回肚子里,睡个踏实觉,第二天一早爬起来,给七哥准备了他现在能吃的东西,带着保温饭盒又去了医院。
这次推开病房门,屋里是空的。
不是人出去了一时没在屋里的那种空,是空病房的空。
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床铺都收拾干净了。
小老板整个人愣住了,旁边有医护人员走过去,小老板拦住人家,结结巴巴的问:“您好,请、请问这间病房原来的病人呢?昨天还在的……”
他问对人了,那个医护人员还真知道,一脸恍然的看着他:“啊,你是那位病人的亲属吗?你跟我来一下。”他带着小老板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前,转开门锁:“你看看这些东西你还要不要,病人昨天晚上转院时这些都没带走,确认不要的话就会被处理了。”
“转院?什么转院……”小老板脑子还愣着,一时没能跟上对方的话,他视线下意识落在屋里桌上那些七零八碎上,有他的保温壶,他给七哥带的贴身背心和家居裤衩,还有牙刷,和一个画着撅屁股嘟嘴小熊图案的漱口杯——那杯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图案是能对在一起的接吻小熊,超市里趁打折时买的,他和七哥一人一个。
小老板看着杯子发了下呆,又把保温壶拿在手里看了看。
保温壶入手沉甸甸的,里头明显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