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立刻退开了,和他保持了好几个身位的距离,慌慌地喊:“季先生!”
季哲远脸色铁青,心里那股无名火顿时烧得更厉害了。
这道火儿,从他晚上回家发现家里没人时就开始烧。
家里没人,灯是灭的,饭桌上也没饭,哪哪儿都是冷冷清清的。季哲远站在屋里皱了十多秒的眉,然后还去自己卧室看了眼,没人,屋里空空荡荡的,张寒没在。
季哲远第一反应,给助理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派车去接张寒,助理那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犹豫着提醒道:“季总,您忘了吗,张先生的合约已经到期了。”
季哲远半天没说话,他不说话助理也不敢吭声,半分钟后电话直接挂断了,季哲远拿了车钥匙,一路飚速直奔小卖铺。
他带着一腔火气来的,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个火儿该怎么撒,他见了张寒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哲远憋了半天,从牙根底下磨出一句:“你想走就走,谁准许了?”他气得头直疼,太阳穴某根神经突突地跳,嗓子都有点发哑,“我同意了吗?”
张寒看着他,听得脑子懵懵的,他没明白季哲远的意思,琢磨半天,说:“季先生,合约结束的事,我和你助理联系过了的,我不知道还要特意告诉你。”张寒顿了顿,又说:“你之前交待过的,有事找你助理。”
季哲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张寒抓着手腕和他对视了片刻,想了好一会儿,又紧紧张张的补充了一句:“季先生,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纠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