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时是中午,抵达A市时太阳已经将落未落。

十月份的A市已经有了凉意,乔易白把外套脱下来给虞欢,下飞机后打了车去虞爸爸所在的医院。

路上虞欢敏锐地感觉到,乔易白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和一般人紧张时坐立不安不同,乔易白一紧张则一动不动,此刻他端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腰杆挺得笔直,有种正襟危坐的味道。

“怎么了小白,害怕了?”虞欢笑问,“别怕哈,我爸妈不吃人的。”

乔易白依旧坐得端正,只稍偏了偏头,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欢欢,叔叔阿姨,记性好吗?”

“我爸记性挺好,我妈容易忘事儿,”虞欢随口答,“我就随的我妈……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没事。”乔易白嘴上说着没事,坐姿却更端正了。

中途,两人下车买了点东西,抵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虞欢牵着乔易白紧张到微微汗湿的手,按照林女士给的地址往医院里走。

路上,虞欢找了个话题:“我刚跟我妈说要带男朋友来,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哪天要带个女朋友回来。’”

事实上对于虞欢未来另一半的事,虞家爸妈的担心绝对不低于乔家爸妈,女儿从小被当男孩子养,不论是性格上还是能力上,似乎都比一般男生还要彪悍。就连大学里虞欢蓄了长发,都是林女士看她实在太不像个女孩子了,强烈要求她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