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子蒙在头上,拿出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我不去。”
周沿江没有生气,没有打我,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隔着被子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出去了。
这倒是蛮少见。
十分钟之后我再也睡不着,掀开被子,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小崽子从门缝里钻出个头,很有礼貌地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出门啊?”
一个小时后,我蹲在冰场边看他像个小炮弹一样在冰面穿梭。
他滑了两圈后,强烈邀请我和他一起。
我闲得没事儿干,租了冰鞋和他一起上冰。
“谁教你滑冰的?”我们在冰场边缘打转,他想冲到中间去,我把他拉住了,里面全是些大孩子,他这么个小不点进去了实在是太危险。
他鼓起腮帮子,对于我不让他到场中央的这个行为感到不愉快,因此也不回答我。
一个人小大人似的,背着手在我前面滑。
“喂。”
他停住,转身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差点把我撞翻,他仰头问我,“你怎么对我一点都不温柔。”
我慢慢后退,带着他滑到冰场边缘,问,“我怎么对你不温柔了?”
“你叫我喂。”他皱起小鼻子,像只耗子。
我觉得有点儿意思,弯下腰捏他的脸,“谁叫你爸老欺负我。”
他更委屈了,“我又没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