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像公共厕所?”周沿江说。
“知道啊。”我满足地在他后颈上蹭了蹭,笑着说,“就是知道所以才要抱你嘛。”
上车后我们没有再回警察局,周沿江说小崽子已经被同事先送回去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带他出来。”我打了个哈欠,无所事事,看车顶悬挂了个晴天娃娃,觉得有意思,拽了一下,整个扯了下来。
“周沿江,你车上还有这种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呢?”我嘲笑他。
他瞥一眼,“不是我挂的。”
“也是。”
我捏了捏晴天娃娃傻乎乎的脸,随手把它扔到了手边的杂物箱里。
等车开进小区,我想到一件事,随口问,“你同事漂亮吗?”
他率先一步下了车,听到我的话皱起眉,“我没说过是女的。”
我抬头,举起手遮了一下光,眯起眼,“那请问家里阳台上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是谁?”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没说什么,锁了车,上了楼。
推开门,就看到周沿江的女同事正蹲在茶几边和小崽子玩拼图。
我凑到周沿江耳边,揶揄道,“这和我想象中的干练女警花可一点都不一样。”
漂亮还是漂亮的,只是尾部烫卷后的中长发、胸口和肩头有镂空花纹的白纱的白色连衣裙,还有那精致的淡妆,和我以为的穿制服的素颜姐姐差别很大。
听到动静,她站起来,撩开了一边的耳发,笑了笑,“你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