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真的?”他有些惊讶地掂量着斧头的重量。
“你小心地上的血,说不定也是真的呢。”
我吓唬他。
他脸色一僵,嘟囔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能把我哥困住的地方,你说是什么鬼地方?”
“这种地方……周队真的来过吗?”方正有些丧气地拎着斧头,“我感觉一切都奇奇怪怪的,喻哥,我现在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
“正常,”我踹开一扇门,露出里面的一片狼藉,道,“我经常有这种感觉。”
这种荒诞和现实交错的不真实感,我经常有。比如十岁那年、我的亲生父亲周实柯死于一包从未完成的建筑工地上掉落的水泥的时候,再比如我十八岁的时候因为我继父的起诉而被判故意伤害锒铛入狱的时候。
我常常会陷入一种错觉里,仿佛我生活的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人间。
然后我被迫学会一个道理,现实往往荒诞。
所以这满墙的红色,说不定真的混杂有周沿江的血。
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狭小逼仄,满腔的血红又实在刺眼,加上昨夜的未眠,我的神经异常敏感,胸口发闷,心情异常的糟糕起来。
这里一间屋子连着一间屋,每个屋子都有两扇门与前后相连。
室内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方桌,桌上摆着四副扑克。
方正走过去看了看,问,“桥牌和二十一点,赢了可以得到密码锁的密码,喻哥,玩什么?”
桥牌是二对二游戏,我们只有两个人,只能玩二十一点。
走到牌桌边,方正随口问谁做庄,我突然地有些来火了,把牌扫到地上,骂了一句,“玩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