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概也就在几天前。
赫伟说过,自从周沿江来了后,兰台没有再进来过人。所以灌水的工作,基本上是褚颂、最多再加一个赫伟完成的。
基于褚颂的变态程度——他很有可能执意自己一人完成这座“为挚友准备的安眠之地”。
沿途我经过的房间,除了已经发干的血渍之外没有任何潮湿的水痕或者是类似水管的工具,褚颂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地盘处理作案工具,那么意味着他根本没有使用水管。
那么也就意味着这里的水不是从外面引来的,而是从下面灌进来的。
褚颂通过地下水管道引进了这一屋的水。
也就是说这座水牢不是完全封闭的,它会有一个进水口。
对我而言,它也很可能成为一个出水口。
褚颂既然能一个人把这里灌满水,那么我也能把这里放空。
找到它,打开它。我的脑子里瞬间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四面是铁网紧贴着墙壁,我一面面扫过,在右侧的一面上看到了破坏过的痕迹。我的腿发麻,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蹬一脚墙面,用手划水飘过去。
被拧坏的铁网上挂着半面老旧的绿色渔网,和灰绿色的池水融为一体。扯开之后才看到被剪开的一块四方形的区域,掀开后露出背面的圆形阀门。
摸着阀门上生锈的铁皮,我松了一口气,松懈中差点又喝进一口水,立马闭紧嘴。
将耳朵贴在阀门边缘,隐隐有空洞的风声——但也可能是我缺氧状态下的耳鸣。我不确定那便是更多的水或是一片可以储水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