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停顿了几秒，最终没有转身，推门而去。所以他没有看到宁熠眼中的痛和坚定。

宁熠推门而出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半。他浑身虚软无力，沉重的眩晕感向他袭来。他扶住了门框，才不至于直接倒在地上。

杜晨风和楚潇然连忙上前扶住他，想要送他去找医生。出乎意料的，这次他没有反抗。杜晨风心里微讶，离开时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病房门。

宁熠刚被送到医生那儿，就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杜晨风和楚潇然的手和衣服上都沾染了他的血液，看着手上的鲜血，两人都有些失神。

杜晨风开口问：“大哥，你说三儿能好起来吗？”

一声长叹在走廊里回荡开来，楚潇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看的见的伤，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那些看不见的，大概慢慢也会结痂愈合吧。”

杜晨风双手插进头发里，有些懊悔的说：“大哥，我觉得对不起三儿。要是他不知道言梓沐是顾阳，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楚潇然拍拍他的肩：“事实是这样，他始终都要面对，无关乎是谁告诉他真相。”

这话安慰的意思居多，而杜晨风是否有责任，谁也说不清楚。于是两人就都沉默起来，盯着手术牌上暗淡的灯光，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