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义回复的OK，林辞松了一口气。

他对宋衍既没爱意，也无恨意，希望彼此做陌生人，再无交集，如此最好。

手机终于消停了。

林辞关灯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间，空荡的房间里，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显得如此突兀。

“宋衍，你有病吗？”林辞从被子里翻身坐起，心里的不耐达到了顶点，他看都没有看，修长的手指划开屏幕，直接冷冷的说：“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小辞？”对方似乎吓了一跳，有点小心翼翼的开口：“抱歉，打扰你了？”

“黄姨？”林辞一激灵，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赶紧开口解释道：“没有，我以为是别人打的骚扰电话，怎么了，我哥有事？”

林辞口中的黄姨是A籍华人，没出国前是国内三甲医院的内科医生，跟随她丈夫移民A国后，受雇于林辞，在爱丽丝康复医院负责秦暖的日常护理工作，属于外聘的护理团队，她是护理团队的组长。

“对，”黄芹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激动：“小辞，有新药了，你哥车祸后，成为植物人的原因是脑干有血块压迫，目前A国有新药研发成功，专门针对脑干的，能缩小甚至消除血块，这代表了什么？你懂吗？”

林辞攥着手机的指尖一点点发白，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有什么副作用？”林辞的声音镇定，只有他知道，他胸腔里的心脏都想跳出来。

“新药，副作用不详，”黄芹冷静的回道：“按照A国的法律，从新药研发到临床应用，得十年到十二年，你哥已经躺了四年多了，不可能再等那么久。”

“那你的建议？”林辞的声音很冷静，整个人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他无力的倚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