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离懒得解释,看了眼阿骁丰富的表情,便收回目光抬脚跟着衙役往偏厅去了。

芜州县令是个有眼色的,瞧着进来的三人中,为首之人虽年轻俊朗,但却气度不凡。面上温和有礼,内里却带着迫人的气势,绝非普通百姓。

云江离早在上次替燕穆宁给芜州送信之时,便探听过芜州的情况,自是知晓县令是个通透之人。

他不欲寒暄,开门见山的温声道:“冒昧前来,是想与大人打听一个人。”

阿骁再次震惊,无奈跟着一同来的阿遇是个老实人,只一心听令行事,完全不多琢磨。

这会儿更是不会与阿骁进行眼神间的八卦交流,憋的阿骁十分难受,格外想念老齐。

芜州县令似是也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直接,愣了一瞬便笑着应:“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云江离垂眸思索,片刻后淡淡开口:“云江离。”

倒不是他先前有意欺瞒燕穆宁,「云」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大晟内姓云的人家多半是与仁济堂有关的,所以只要讲出姓氏,几乎无人不知。

云氏向来低调,只专于医者之道,从不理会心思各异想要攀附或拉拢之人。

而云氏一族的嫡系中人都是以药草或药草同音取名,云江离的名字自然也是如此,直接报出来便是明晃晃的告知人自己的身份了,所以若非必要,他在外一贯是只称「江离」。

芜州县令听罢果然更是正色了几分,竟还拱手行了礼道:“原来是少堂主,怠慢了。”

不是县令客套,仁济堂治病救人广济天下,是当真值得他这一礼。

“大人不必多礼,还望能如实告知所问之人的下落。”云江离礼貌颔首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