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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人不知,从翊亲王说出云江离「冷漠」那时起,诚亲王就已然立在外间,将二人后面的对话听了个全。

今日为了见云江离,翊亲王早已将自己的人尽数调开,就为了演中毒这一出。

却不曾想,调走了自己人,给诚亲王留下了这样的机会。外间本就不剩几人,现都被尘墨和尘白塞住了嘴,摁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听着内室许久没有再传出声音,诚亲王这才刻意弄出了些动静,转身进屋:“三哥,陛下不放心,让我来探望。”

“云少堂主,翊亲王所中的毒可要紧?”

诚亲王说着是来探病,眼神却压根儿没往床上瞟,只看着云江离问。

云江离起身见了礼,答着:“虽是致命的毒,但服下时辰短,毒性不深。行针解毒后,性命无碍,调理些时日便可了。”

这一句话算是将翊亲王自己先报信再服毒,自导自演的事儿直接吐露了个底儿朝天。

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

掐着时辰,云江离起了针,便主动对诚亲王提出:“翊亲王殿下所中之毒已解。”

“残留体内的余毒还需养些时日。余下的调理之事,比起臣,还是华太医和元太医更为擅长。这位是我京中仁济堂的掌事之人,简霜,由他配合两位太医最为合适,臣就不久留了。”

诚亲王点点头,直接应了他:“辛苦少堂主。”

二人这一通安排,根本没给翊亲王反驳的余地。他费劲心机才将云江离引来一次,不仅未能成功,还反而可能暴露了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