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正匆忙向他走来。
那一刻又是无边无尽的愤怒铺天盖地烧过来,让他呼吸颤抖,从眼睛里生生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有南等他走近了,才轻轻开口:
“猫呢?”
有依目光落在阳台上趴着的白猫身上:“那不是吗?”
有南猛然拽住有依的衣领,眼眶发红,染着泪的眼睛里浮浮沉沉全是戾气:
“那不是!我的猫呢?你把我的猫藏哪了?”
有依神色动了动。他回头,看见许愿在二楼扶栏处怔怔地盯着楼下。
他忽然笑了一声,眉眼也温和了起来,朝楼上的人温声解释:
“久了没回,猫不认人了,有南急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带他出去走走。”
许愿回了屋,有依拿开有南的手,“走吧。”
还没迈出门,许愿又匆匆跑了下来。她没有穿鞋,走得很急,手里还提着一方小医药箱。
她牵着有南的手坐下,很认真很温柔地用碘伏沾洗着有南手上的伤口,又用纱布为他细细包扎。
“有依,你请李医生给有南打一针吧。”
许愿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风一样,捉不住。
很多时候有南只能依靠一些稍纵即逝的瞬间,来确定自己的的确确是被她爱着。
比如现在,此刻。
有南回头,看见许愿固执地伫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有依和有南一前一后进了林子,皆静默无言。
走了一阵子,有南忽然出声:“你踩着我的苜蓿草了。”
有依看了看漫山遍野的苜蓿,问:“是你种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