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有南身后，轻轻开口。

有南动了动，转身，面前就送过来一盒小蛋糕。

“你不要不开心。”

然后有南突然就笑了。

其实原本有南面容是比较平淡的，至少并不惊艳。但那一笑之凌却觉得就好像所有星星都粲然闪烁，令鲜花羞合令日月失色。

有南温声道：“之凌，你看，我每次不开心都有礼物，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喜欢上不开心了。”

之凌微微一笑：“那就是我还不够努力，没能让有南在每一种情绪里都深感幸福。”

有南抬头，仰望之凌。

如果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死法，那么他想要拥抱虔诚的浪漫，溺死在之凌的话中，永生永世，不愿超生。

但如果不能，请让他随之凌一同老去，手牵手奔赴天堂。

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那么他想......

“之凌，我喜欢你。”

之凌揉揉他的头发，笑说：“知道啦。”

这是他和之凌说“我喜欢你”的第九年。

他第一次没有满脸宠溺地回答“我也喜欢”。

有南一个没忍住，就哭了。他慌忙低下头。

“那个，之凌，今天晚上，对不起，我就是，习惯性无理取闹。你知道吧。”

之凌摇头，揽住他的肩膀：“是我不好。”

我不好在哪里呢？想来想去也实在不知自己究竟那句话说错了，但莫名就是觉得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