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良,小萧,来吃饭。”
萧月尘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她回以微笑。
他爸爸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喻良给他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牵着他入座。
虽然过程曲折,总算是见过家长了。
喻良说:“我们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个屁。
萧月尘想。
我们明明叫,可怜人坚守嗝屁。
他伸手想倒酒,抖了半天没抖出一滴酒来,气得他猛地将空瓶子摔在地上。
深色的玻璃碎片在地上摊成一朵花,在昏暗的光下就像死了一样。
“要不就不上去了?太高、太冷了。”喻良皱眉,在一片白茫茫中望了望看不见山顶的雪路。
“都爬了这么高了,再坚持一下不好吗?”萧月尘有些遗憾。
喻良当然同意了。
但凡萧月尘提出的不论是请求还是要求他就从来没有拒绝过。
可是......
谁要他那么听话啊。
萧月尘起身,已经醉得站不起来了。
他摇摇晃晃走几步,扑通一下跪倒在垃圾桶旁边。
他扶着墙,盯着垃圾桶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
“腿部肌肉组织全部冻伤坏死,需要即刻高位截肢。你是病人家属?”
萧月尘愣在原地,甚至不敢说一声“我是”。
是李子扬狂奔过来,抓着医生的肩膀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兄弟他怎么样对以后有影响吗?
也是李子扬颤抖着手签了字,眼眶通红转过来对他说:“早知道这样老子拼了命,哪怕让他恨我一辈子,也要捆着他不准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