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皱着眉头坐在他对面,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有南抬头看他。酒吧里光线有些昏暗,但还是看得清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写满了不赞同,有南突然就怒了。
他凭什么管我?
连有依都对我不闻不问他凭什么管我?
霎时间涌上来的怒气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跳下地面,随便抓起一瓶酒就往地上摔。
“去你妈的别他妈管我!”
暗色玻璃“哐啷”碎作一地,金黄色的液体溅起又落下,一群人随即围了上来。
但有南不管。
他抓起他所能见的任何易碎品狠狠往地上摔,碎玻璃声一声接一声在静默的酒吧回荡得有些刺耳。
——畅快。
有南扫过将他团团围住的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眼眶狠狠发红。
他们最好把我痛打一顿,然后随便找个地方丢掉。
一定会有过路人把我捡去医院,然后我就可以让他给有依打电话。有依的电话号码是......
操。他们从来没告诉过我。
但那群混混没有冲上来打他。
那个浑身都是刀痕和纹身的男人走来抱住了他,颤抖着声音问:“南南,有依是不是对你不好?”
有南就哭了。
为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如此温和,温润如玉的人如此淡漠。
即使如此,有依仍然不过问他的一切。
没关系,他可以直接闹到有依面前。
他摔碗、摔筷子,凶他、吼他、指着他的鼻子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