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很低，微哑，又带着几丝愉悦。

“咚”的一声闷响，之凌手里的单反落地，也记不起去捡，他揉揉有些发烫的脸，一边想着有南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百无禁忌的，一边尽量维持自然地说：“这个话题我们跳过。”

好吧，暗示无果。

有南惆怅地看一眼之凌，心想这究竟是道德的枷锁还是人性的纯洁。

但——

“不能跳过啊之凌。你看，白也表了，家长也见了，红包都收了，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关于，谁嫁谁的问题？”

之凌不太明白地看向他。

“我是说，我做0？”

之凌闻言脸色一白，没想到有南问这个，当即大脑当机，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啊......那，那个，我之前有查了很久......他们说......”他顿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道：“那......就是会很疼。还是我来吧。”

有南态度坚决：“我来。”

之凌摇头：“我来。”

沉默了一会儿，有南施展从夏九那学来的杀招，瞬间眼泪汪汪道：“这你都要和我争？”

之凌看见有南一哭，漂亮的眼睛瞬间瞪大：“不争不争！你想怎样就怎样，只是我......”

顿了顿，“我......”又沉默。

有南看他，半晌，他低眸，轻声：“我害怕。”

“怕？”

“对。怕你哭，怕你疼，怕你难过，怕你孤单。你一不开心，我就觉得花也枯了，天也暗了，菜也没味了，什么什么都不好了。两眼半瞎，理智全无，上天入地都只想把你哄高兴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慌忙去拉有南：“对不起啊有南，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下次你都不愿意和我分享你的难过了。”

想了想，又不放心道：“有南，你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开心了一定要和我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