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目光缓缓落入之凌眼里。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微哑,却如同一记闷锤,杂进之凌心里。
他说:“你。”
又添一句:“之凌。”
之凌只觉得那一瞬间有一种很重很闷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喉咙,在那里堵着,堵着,生疼。
他艰难地开口,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那就不要妄想了。”
又将有南揽进怀里:“我就在这儿。全都是你的。”
任由有南在自己怀里哭一会儿,他松开有南,看着他的眼睛:“但是有南,我得去救李子扬。李子扬你是知道的,虽然他有时候真的很蠢,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他人还是很好的,也是和我一块儿长大的......我还盼着我们结婚那天,收他的份子钱呢......”
“所以有南,我就去几天,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好不好?”
有南没有回话。
之凌覆上他的后脑勺,与他额头相抵。
“有南,对不起。”
别过头离开了。
有南却不哭了。
他环住双膝,盯着地缝。
他突然想,他好像依旧是那个什么都留不住的小孩。
什么都留不住。一切都是极其易碎的。
但其实也没有真的多不开心啦。
他抬头,鼓起腮帮,无所谓地耸耸肩。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会对付孤独和难过。
只是你一来,我就忍不住想用这些讨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