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张臻弈碰到陈凯,便问他段旭峰的案子怎么样了。
陈凯端过餐盘坐到他对面,只说了两个字,“很险。”
“为什么这么说?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吗?”陈凯轻叹了一声说:“嗯,一来段旭峰还是没抓到,再就是独眼那边有些蹊跷。”
张臻弈不自禁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独眼有个手下招供说昨晚独眼曾明确要求过不许任何人去尖沙口港岸,但那领头的却一再坚持说是独眼派他去的,还拿出了其他一些证据,很显然就是冲着独眼去的。”
张臻弈被激起了兴趣,眼神隐隐放光。
“你确定他不是你们派去独眼那儿的卧底?”陈凯心累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敢保证。”
张臻弈夹起汤里的海带,却缠出了一大团紫菜,“那说明很可能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而且是站在独眼的对立面。”
“没错,”陈凯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这些人明显都是经过训练的,问话进行地非常艰难。”
半晌后,张臻弈又想起陶昱说的那个卧底,“对了,那个卧底呢?他怎么样了?”“子辰啊,昨晚见他的时候挺好的,就是状态看得出还有些不太好,他昨晚给我发消息说要回去探望一下父母,我想着等他归队后先观察一段时间,根据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给他安排个心理医生。”
“嗯,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是卧底这种任务,而且这一下就是三年,肯定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陈凯似乎是没了胃口,吃了几口菜后又轻声叹气。
张臻弈关切地看向他,他苦笑了一声,说:“局里下了死命令,不能让他参加活动,虽然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但上面的人显然还是信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