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挂了。”
收起手机后,陶昱看他皱着眉,一脸纠结的表情,便问他:“怎么了?”“没事,就是周叔,好像是结膜感染了,吹不得风,畏光得厉害,我妈让我帮他买个墨镜回去。”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唉,你不懂,”张臻弈不耐烦地怼了他一句,他跟周伟平之间的隔阂就是小沟渠里湍急迅猛的水流,看似一步就能跨过去,实则不然。
“要我帮忙吗?”张臻弈这才意识到陶昱是个眼科医生,但还是拒绝了他,“不用了。”
“你几点下班?”“不出意外的话是5点半。”
“下午我来接你吧。”
“……”张臻弈在诡异地气氛中沉默了数秒种,然后说,“我又不是找不到家。”
“想什么呢?”陶昱笑出了声,“我是想说带你去研究所那边买一副,顺便拿点药。”
“哦。”
张臻弈又把手机拿出来,故作淡定地刷着信息。
陶昱用余光瞥了他几眼,然后问:“你们调查省人医了吗?”张臻弈点了下头,“嗯,但调查很难展开,”说着,他看向陶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陶昱没回答,张臻弈便继续说:“你为什么这么敌视警方呢?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帮你解决掉独眼,双赢不是吗?难道我们会害你不成?”张臻弈的语气像是在调侃,但陶昱却不敢苟同,他曾经那么信任警方、信任他,可最终呢?“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我们总会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