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过一手捞着抱枕,一手搂着被吓到的猫:……
在阳台偷听的封太太抱着刚收的衣服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封无过把抱枕放好,“今晚的饭,是不打算让我吃上口了是吗?”
“塞巴斯蒂安在做了。”封太太借助叠衣服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你真的不想——”
“对。我不想。”封无过面上掠过一丝不耐,“有几个出来工作后还想重返校园学习的?学习不就是为了找工作吗?我现在有工作了,而且局长已经给我打升职报告了,不出意外我马上就可以升职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受那份罪?再说,我比潇潇大七岁了,先不说人家学校收不收,就是收我也不想天天被当猴看。空降的老腊肉,呵,多新鲜呐。”
封太太沉默了会儿,“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只是在安慰我,顺便安慰你自己。”
封无过看见老太太眼眶又开始泛红,把猫放开,坐过去,揽住她,“你们究竟给我安排了什么热爱学习的人设?不就是一个学历证吗?改明儿我报个网教,行了吧?”
“那不一样……”
“啧。你还学会歧视网教了?”
封太太:“我没有……明明是你在胡搅蛮缠……”
封无过没诚意地敷衍:“嗯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晚上,半夜两点多,毫无睡意的封无过睁开眼坐起身,眼底涌上一抹疲色,熟练又机械地跟在又一次梦游的老太太身后收拾着残局。
待老太太终于回房休息后,他悄悄地关上了老太太的房门,转过身,愣在原地。
过道尽头,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