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棠发出难受的轻哼,弱弱的,倒真有几分像食鼠狸幼崽的动静。
幼崽是最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彼尔是有几分相信落棠是老约翰情人这一说法的,那么,落棠自小被咂弄,就算是个Alpha,身体虚弱也是极有可能的。
风暴并不仁慈,依彼尔上次来阿尼克的经验来看,风暴是阶段性的一场接一场,起码持续十天,那么物资的合理分配就很有必要,自己的体力必须优先保持,这是这趟出行安全的前提。
如果落棠一直病着,那他务必需要大量的水与药品,这就和安全前提矛盾了……
彼尔安静的思考者,他想,先给落棠治疗,四天后,如果落棠还不好,那么所有物资都归自己,同时落棠也将成为自己的备用粮,他可以强制落棠释放信息素,保险起见再留下他的一块血肉以供后续的研究,剩下的所有都可以风干后保存充作食物,骨头也可以用来……
外面飞沙走石,洞里却安静的呼吸可闻,两个人一躺一坐,黑衣的高大男子俊美野性,时不时的探向地上白玉般的瘦削男子的额头。
真是温馨呐——不深究的话。
当天晚上,事情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了——落棠在得到补水后开始发热,额头烫的很。
风暴来时气温很低,短暂停歇时温度又飙升,落棠躺在地上,忽冷忽热,极其短暂的清醒中,落棠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
唉,总之先给自己找个恒温的地方……
“彼尔……抱……抱我……咳咳!”他声音哑的厉害,说话时感觉嗓子好像是互相摩擦的砂纸。
“你觉得我会在这种时候让别人夺取我身体的热量?”彼尔坐在背包上,尽量减少自己与地面的接触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