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落棠配合着尾音上扬,蓬松的尾巴甩来甩去,“这就是嘴巴不承认身体却很诚实吗?彼尔,你居然是个抖M,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不是。”彼尔硬邦邦道。
他从有记忆起就在星际间飘荡,他拥有的就只是一艘飞船和一身武力,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他不知道那是谁,便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他的父母,即使他对双亲没有丝毫印象。
心里好像被人挖去了一大块,茫然若失的感觉几乎逼得人发疯,他在飞船内游魂一样徘徊千万遍后终于无法承受,逃避似的在各个星球间流浪,见识了红尘万丈,他发现血与火会让他激动兴奋,仿佛被激起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
也许战斗就是我存在的意义。那时的彼尔想。
于是之后几年,猎人彼尔声名鹊起。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彼尔时常感受到最初的那种茫然若失,战斗对他来说信手拈来,一成不变。
直到落棠出现,他发现了完全不一样的战斗,以及重新响起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也许我在渴望一个不屈的对手,不是以力量来衡量,而是以灵魂。彼尔想。
他张了张嘴,但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开口辩解——他实在没必要为此和玄夫与落棠争论,他们又不熟,只是暂时合作而已。
但他依然为落棠和玄夫那种一见如故的氛围感到不爽。
“落棠,过来。”
落棠叹了口气,放下石子靠近彼尔被他拥着一阵吸。
旁边还有玄夫看着呢,落棠觉得自己得照顾玄夫的“长辈”心情,开口道:“那些人明显不是真正的治安官,可看黑市上众人的表现,他们的确拥有着‘治安官’的权利,这是很明显的代行使权限行为。”
“那他们经此一遭一定是去向真正的治安官告状搬救兵了。”玄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