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忽然掠过一丝慌张,林懿行急忙把小家伙放了下来。
但是聂嘉言已经被吓晕过去了,脸色惨白惨白的,面上纵横交错着泪痕和鼻涕,看上去又狼狈又弱小。
林懿行没想到这小屁孩这么脆弱,将他搁在雪白的羊绒地毯上放了一会儿,才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聂嘉言有点低烧,嗓子哭得又哑又肿,家庭医生给他看过之后,顺便帮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把人从浴室里抱出来,家庭医生正愁要放到沙发上还是放到凳子上时,就看见站在边上的大少爷扬手一指,语气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放我床上。”
家庭医生面上微微闪过一丝诧异的情绪,不露痕迹地掩饰过去之后,就依照林懿行的吩咐把聂嘉言放到了那张柔软异常的kingsize大床上。
这时候聂嘉言已经半昏半睡没什么意识,小小的一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上去只有巴掌那么大点,脆弱得可怜。
家庭医生离开之后,林懿行就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
聂嘉言的小脸蛋被烧得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块低垂下来,鸦羽般乌黑的颜色,显得嫩生生的皮肤越发奶白细腻。
洗干净了倒是没那么烦人。
林懿行低眸端详了一会儿,就起身继续去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