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让人欺负......”
话到最后,林懿行泣不成声。
他把头埋在聂嘉言的脖子上,滚烫的泪珠子无声地一颗接一颗地往下砸。
聂嘉言也说不清说这些到底算不算自虐。
林懿行不断在他耳边重复着一声声沉重又无力的对不起,其他的事却只字不提。
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雨幕,聂嘉言将衬衫穿好一颗颗扣上扣子。
摸了摸被泪水浸湿的脖子,他累极了似的低声说:“林懿行,我们好聚好散吧。”
林懿行颤抖地抬起头,“聂聂......”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但是你已经踩了这条底线很多次了。”
“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也做够了你手里的棋子......”
似乎是觉得越说越累,聂嘉言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话题,“如果你准备好了转赠协议就找我签字,”
“签完了字,我们就两不相欠。”
林懿行无力地哑着嗓子说了声好,然后伸手拉开边上的抽屉。
聂嘉言低头套毛衣,一条胳膊刚刚穿好,就猛地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
“聂聂,”
林懿行的薄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又轻又远,像是隔了一层雾传进他的耳膜里,“睡一觉吧。”
“睡醒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