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行摸了摸后脑勺,觉得单剃那一块有点奇怪,就让医生顺手把他整个脑袋都剃了。
“一切都好,聂少爷现在已经坐车回医院了,不过,”
沈云年顿了顿,低声说:“傅厅去祭拜了钟先生。”
林懿行蹙了蹙眉,沉吟了片刻,像是想通了什么,眉心轻轻舒展开来,“没事。”
聂嘉言回到医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那天抢钱的少年。
少年吊儿郎当地屈着一条腿坐在长椅上玩手机,身上穿着校服,一副逃学的模样。
聂嘉言经过的时候,他可能刚好打输了,骂了句脏话,就把愤怒地把手机一摔。
新款的智能机砸了聂嘉言一下,掉到地上,屏幕立刻摔得四分五裂。
“靠!你弄坏了我的手机!”
少年跳了起来,恶人先告状地抓着聂嘉言的手腕不让他走,“快点赔我!”
他比了两根手指,“八千块,少一分钱我就揍你!”
聂嘉言还没说话,穿着护工服的女人就急匆匆地走过来,拍开少年的手把他拽到了一边。
“小聪,你又在干什么?”女人低声斥责。
“什么我干什么?他弄坏了我的手机,我让他赔怎么了?”
少年嫌弃地甩开女人的手,“你别拉着我,烦死了。”
“刚刚李老师打电话来说你又逃课了,快点回去,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你只是个没人要的婊-子,我爸好心留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少年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
女人似乎是被骂习惯了,逆来顺受地听着,还从兜里掏了两百块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