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又站了个大傻逼。
Kris捧了束颜色鲜红的玫瑰,热情地朝他张开了双手,“Happy birthday,my baby!”
“看见你我就不happy了。”
拍开了Kris的手,聂嘉言有些虚晃地站直了身子,“你这次又发什么疯?”
Kris抽了抽鼻子,有点儿可怜地说:“我又失恋了。”
这话新鲜,聂嘉言问:“谁甩了你?Jhon?Peter?还是Aarn?”
Kris摇头,“是我甩了他们,因为我发现我最爱的还是你。”
这话要是放在几年前,聂嘉言或许会信。
但是现在,呵呵了。
“你不是最爱我,你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不,不是的。”
大概是喝了点酒壮胆,Kris的肢体动作比以往都要大胆。
把花塞到聂嘉言怀里,他用空出来的双手握住聂嘉言瘦削的肩膀,然后低头,想强吻他。
聂嘉言脖颈线条微微紧绷,还没来得及做出躲开的动作,就感觉侧边照过来一束强光。
一辆车头灯大开的汽车突然毫无征兆地朝他们开来。
公寓楼前是一大片空地,连个花坛都没有。
汽车开得又急又猛,车轮碾过地砖,仿佛下一秒就要撞上来。
意识到这一点,聂嘉言立刻把Kris推到了侧边的台阶上。
汽车还在气势汹汹地往他站着的方向开。
酒精在大脑里蒸发,面对死亡的威胁,聂嘉言当机立断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