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讲,应该是老爷子说了算,但老爷子不在,只有师叔和我来定。”
黎煜又一拍手,“哎,这就和刚才耍把式精彩不精彩一个道理,你们谁怎么挑都不尽人意,那不如来个撂地场地争夺赛?”
众人纳闷儿,“争夺赛?”
“问得好啊。”黎煜道,“咱搞传统文化的,也得与时俱进不是?我们各自组织阵容演一场,没有所谓的看脸群众,请前辈来评定,然后每比一场,就解锁一个区域,该组的获胜者先在区域里挑一个撂地地点。这样凭实力定夺,公平竞争,怎么样?”
“嚯,黎老师这是彻底玩儿成综艺节目。”顾贺良恰到好处地捧道,“不过我认为可行,师叔,您觉得呢?”
除了顾黎二人,大家全都面面相觑,更别提年过半百的邱东麟,对这些新鲜玩意更是陌生,由他身边的徒弟给他解释了一番,这才明白过来黎煜是什么意思。
邱东麟冷笑一声,“本事不大,玩儿得挺花。我觉得不可行。先说好,不是我们实力不够,不敢应战。单说这评定我们的专业人士,现如今相声界,能够担得上‘大蔓’的,也就我师父和侯仁季侯老爷子。侯老爷子,哪位请的来?”
邱东麟想得很全。暂且不提顾宝深不在北京城,他和两边都沾亲带故,自然不能算他老人家。而那位侯老爷子比顾宝深还高一个辈分,当年中国曲协会长亲自去他家请他做节目评审,都被他直接回绝了,根本没人请得动他。
因此,邱东麟本以为这样能打消黎煜的怪念头。毕竟他也清楚场地的重要性,要不然怎么当年江湖艺人都在天桥卖艺,而不在宋家庄?若没这一茬,顾贺良是小辈儿,又没有真正“掌穴”,究竟谁在什么地方撂地,还不是得听他一个人?
然而,邱东麟眼瞅着黎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哦,您想请侯爷爷啊,我打个电话问问,看朋友圈应该是在北京呢。”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