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从我手上跳了下去,我站起了身直视着他,想要说出一点什么话去安慰,却只能是张着嘴无法发出声音。
许嘉树把花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伸手把我身上的衬衫上衣领的扣子一一扣了起来,淡淡地问道:
“你要去吗?”
口快于心,我几乎是瞬间就说了句“好”,然后跑去卧室换了身正式一点的套装。
墓地在接近郊区那块地方,许嘉树是开车载着我去的。
我把白菊拿在手上,细细地打量着,花开得正盛,白色的花瓣上还沾着一点水珠,干净纯白。
他坐在驾驶位上握着方向盘,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正襟危坐,脸上却是紧绷着的。
他好像能知道我想问什么,用余光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
“前年的事。”
“跳楼自杀的。”
我难以想象这几年许嘉树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我没办法穿越回去,去安抚过去的他,只能是在事后做一些徒劳的慰问工作,还不如无声的陪伴。
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握了握。
那只手立刻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缩了一下,随后才慢慢舒展开来。
“都过去了。”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从后座上拿了一块摊子盖在我身上,顺道把我手上的花也放在了后面,问道:
“是不是有点困?昨晚没睡多久。”
“啊?我不困。”
我马上坐直了身,瞪大了眼睛证明给他看。
他只是愣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凑了过来,把手伸了过来,停留在我的脸颊旁边,怔怔地看着我,视线来回地在我脸上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