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季塞趴在桌子上,把上衣脱下来。

季塞不太情愿,旁边就有床,他不喜欢皮肤接近桌子,太凉了:“咱们不能去病床那边吗?”

邵卫垂着眼睛带手套,说话依然温软:“刚做过手术,不太方便。”

季塞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坚持了,病快点看完才能快点吃饭,他一分钟都不想耽误自己的吃饭时间,于是按照邵卫说的,整个人趴在桌面上,大头朝下,邵卫站在他面前,他能看见这人的脚踝,听见这人在头顶带手套找药水,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很清晰。

季塞有点无聊。

他撑起下巴看邵卫忙来忙去,玩起了桌面上的镊子。

没过一会儿,邵卫回来了,季塞又赶紧趴好,这人手里拿了两瓶药水,据说要混合使用,他感觉到邵卫的手套也凉丝丝的,轻轻碰了碰他的腰。

季塞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摔得挺厉害的。

邵卫也皱着眉头:“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

季塞叹口气:“这事说起来挺复杂,可以总结为情伤。”

“你又分手了。”邵卫拿出喷雾,在手套上喷好了,轻轻揉推伤处,季塞的腰背也很漂亮,他体毛轻,人又白净,突出的一块青紫就特别显眼。

冰凉的温度让季塞一个机灵,差点从桌面上弹起来,可又被邵卫按了回去:“这是被打了?”

即便对方用劲不大,伤处逐渐开始发热,季塞还是疼得龇牙咧嘴的:“他哪能打我,是我一脚踩水桶里去了。”

邵卫不说话了,专心地揉捏起来,这过程又漫长又痛苦,季塞忍不住去抓他的裤腿:

“你能不能轻点?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