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坐在副驾的肖飒一路催促沈笃快一点,再快一点,沈笃还有心情跟他说两句荤段子,缓解下气氛,问他老婆找到了最想“干”什么。
可渐渐的,道路越来越熟悉,两个人都没有了声音,车里的气氛低沉冰冷。
直到出国读大学前,肖飒和沈笃都住在这里,两人先后毕业回国,再回到别墅时,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和几个佣人。
肖飒在追回邹允后搬去了观海一品,沈笃一个人还在这住了一段时间才搬走,算起来,别墅彻底空置,前后不到一年时间。
能把邹允引到这里来的,除了肖震峰没有别人。
他不止是在提醒肖飒和沈笃,他们的一切动向他都知道,也是最后一重警告,提醒他们不要“忘本”——
他们两个,都是这栋别墅走出去的人,但也永远别想彻底摆脱这间别墅里发生过的一切。
汽车终于在别墅门口停下,肖飒拉开车门就冲进了别墅,沈笃停好车追了进来,却也晚了一步。
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却又不像真的打架,更像是纯粹的发泄。
一个人挥拳将另一人打到,并不乘胜追击,而是木桩一样的杵在那里;倒地的人擦掉血迹,踉跄起身,会再次挥拳,打倒站着的人。
肖飒和唐堂,就像两个不知道疼痛和疲倦的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这样幼稚又愚蠢的动作。
而一旁的邹允缩在墙角,紧紧地抱着自己,小声地重复着“别打了”,淹没在两人跌倒时带翻座椅板凳的嘈杂声里。
“够了!”沈笃带着刚才一路小跑的粗喘,“你们在干什么?”
他指了指缩在墙角的邹允,“你们两个不是都喜欢他吗?”
“想把人吓死啊!”
刚才还好像杀红了眼了两个人突然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