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也完全没有了向上的动力;他总是觉得,活着,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能让身边为数不多的,还在乎自己、关心自己的人不要太担心,就已经是全部的意义。
虽然没有等来录口供的警察,但终于,他还是等到沈笃送来了肖飒生前的遗物。
大多是一些跟公司有关的东西,邹允不懂,也不感兴趣,他收下东西的时候很平静,连唐堂都觉得他也许是真的在慢慢走出来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夜,他花了一整个通宵,仔细翻遍了肖飒所有的东西,都没能找出当初他送给肖飒的那一部,染了血的手机。
后来沈笃解释,手机是案件的证物之一,连同肖飒的遗体,暂时都由警方保管,起码要等到结案以后才能拿回来。
他特意上门解释时,还告诉邹允,已经订好了去挪威的机票,公司方面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邹允可以启程了。
顺便,他还带来了一个蛋糕,祝邹允生日快乐。
如果不是沈笃提醒,连邹允自己都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唐堂常年不在国内,他身边没有什么朋友,也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上一次,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过生日,还是在出租屋的时候。
那时,肖飒也给他买了个蛋糕。
那时候沈笃也在,那时候的一切都是欺骗。
沈笃放下蛋糕和机票离开后,他默默看着桌上的蛋糕,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