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是读过书的,只听了一遍便能知道这首诗的精妙。
“嘶!如此好诗……”男人眼睛瞪得溜圆,“写的是哪家姑娘?”
嗯,不出意料的,男人就像其他人一样,听了这首诗,不是先研究讨论它的精妙之处,而是先问这首诗写的是谁。
他不禁想到将裴十公子这首诗传给自己的那人的所作所为,忍不住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男人看他不说,咬牙催促道:“你告诉我,我待会请你吃饭!”
嗯,年少慕艾,当然也不止是年少。
基本上,只要是个男人,就是这样的,
听了男人的话,学着告诉自己这首诗的那人的动作,轻甩衣袖,将双手背在身后。
微仰着头,道:“不可说!”
男人微愣,怒道:“臭小子!讨打!”
人群中,那人没法躲闪,连连求饶无果,没办法只能说出了事情原委。
“这‘不可说’就是裴十公子当时的原话啊!”
……
街边这场关于自己的闹剧裴君意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其他人如何谈论、评价自己,那都是别人的事,他们如何想他,于裴君意而言,都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
和裴九一同并肩骑马走在街上,裴君意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官宦人家的特权。
街边行人车马,只要是看清他们家徽记的,没有一个敢不避开、不让道的。
车队缓缓而行,不一会儿就穿过京城,出了城门。
出了京城行人就少了很多,车队行进的速度也因此快了一些。
裴君意骑马走在队伍前方,沿途欣赏着路上风光,偶尔与裴九交谈几句,也没觉得枯燥无聊,反而感觉才一会儿时间就到了京城郊外的留云寺。
留云寺建在山上,山下是个城镇。
站在镇中,远远的就看到寺中游人如织,裴家诸人纷纷下车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