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桌子,还有……”他抬头看了看那军爷,一双细眼透着萧杀的阴毒。于是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抱着自己的酒壶和食盘,连滚带爬地走了。
来人正是离,他盘腿坐下,说道:“你这样一直不争,真的心甘?”
“吃个酒有什么好争的。”年轻人也给离倒上了酒。
“也是,小事就别费心了。大事来了,你要不要做?”离一笑就眯起眼。
“多大的事?又要伐齐吗?父王想带兄长,兄长不去,我想去,又不带我。”说话的年轻人正是姬友的弟弟——王子地。
“太子重农桑,你却一心想征战。但哪有那么多战争,天天让我们去打。平常的这些事,你不去做,大王眼里怎会有你。”
“哦?你又谋到什么好差事了?”
“我守城就足够了,是你的机会来了。”
姬地继续默默喝酒,不说想听,也不说不想听。
离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大王要建馆娃宫,太子殿下极力反对,到现在也不动弹。太宰大人想做这件事,但是因为大王连年征战,人力、物力这方面的调动一直是握在太子和几位大夫手中的。”
“让我帮太宰大人搭桥?万一得罪兄长,将来得不到块好封地,不划算。”姬地又夹块肉放进嘴里吃。
“封地?我为什么看着王子你,不像是将来想离开姑苏的人啊。以你和太子的关系,留下来做个辅国大夫,再封上几个邑的税收,岂不是更好。”
“你想的有点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你都不多做点事,让大家看到你的才能,整天缩在太子的影子里。别人还记得起王子地这个人吗?”
“无功也无过,这样也不招杀身之祸。”
“您怕是不知道,今日朝堂,大王责骂太子,还说让太子让位。如今殿下又拖延工期,指不定哪天大王一生气就封块地把他打发走了。到时候您的弟弟们就不知道会怎么做?您和殿下的母后如今还得宠吗?”。
“叮当”一声轻响,姬地把酒杯放在桌子,看着离,嘴角一勾,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