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你这射术也该歇歇了,轮到我练练拐弯了。族长说了,要是有机会致师,就让我驾车去。”武驰的眉毛挑了挑,眼角里都是得色,谁让他的车技是这一代里的秋名山。
“你这个腌臜泼才!”武安火气一上来,眼看就要和自己的御者来一场全武行。武功也不阻止,在一边和公子卬接着侃:“在车上开弓没有经年之功,恐怕难以艺成,遑论他们很快就要被派上战场。”
“在车上开弓不仅要眼手一心,还要和御者紧密配合,创造射击窗口。这恐怕不容易吧?”公子卬撇撇嘴,这和后世的轰炸机的驾驶员、尾翼机枪手的配合有的一拼,较真的话,车上开弓恐怕默契度的要求要更高一档次,毕竟射箭不是和机枪一样,火舌能打出一个弹幕。就是这种程度,机枪手和驾驶员都要磨合千把个小时。
武功把公子卬领到另一边,戈手的训练场地上,具甲的戈手在练习长戈的战术动作——摏、勾、啄。
戈这个玩意,讲白了就是“卜”字型的青铜,安装在木柄上,三处开刃,刺尖、前刃、后刃。刺尖在“卜”字的点部,只能抡一大圈,接着腰腹的扭转力,把刺尖啄入敌兵的甲胄中,这是戈手对付甲兵的唯一手段。这需要戈手对武器长度的理解十分精到。
“喝啊!”谈话间,一个戈手狠狠地击向稻草人,戈头砍偏了,扑了个空,他的力气无处宣泄,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在地上,黝黑的脸颊撞在地上青一块紫一块。
“哈哈哈!”四下的哄笑声想起,戈手拍了拍脸上的黄土,稳好下盘,冲锋、扭转,又是一啄。
“喝啊!”稻草簌簌地往下落,定睛一看,这次戈头又砍骗了,上次是没砍中,这次是木身狠狠地砸在稻草人上,但是戈头没有碰到。
“哎,族里都是不熟练的戈手,啄击时,不是太靠前,就是太靠后,这还只是平地的冲锋。要是加上战车奔驰的速度,破甲的成功率实在是不堪入目。”武功摊了摊手,戈手本来就是在战车上挥舞长兵的车右,打败地敌方车兵的契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车右是否能在高速对冲中一击命中。
公子卬点点头,请求武功给他拿来一柄长戈近距离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