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初来乍到,不知道诸位士子中哪些是良材美玉,哪些是鱼腩杂碎。二三子皆是杂碎吗?”公子卬挑衅地问道。
“士可杀不可辱!”台下群情汹汹,武驰在内的士子纷纷撸起袖子,挥舞着手臂表示抗议。
“勿争辩于口舌,且随我来。”公子卬也不作辩解,领着一行人来到校场的空地,只见中央矗立着三个稻草人,稻草人的外面罩着三层布甲。
“试看,彼处有三个稻草人,穿着三层布甲,当然此意在在模拟敌人的甲兵。众人皆知,青铜甲胄昂贵,我等省点钱财,权作三层布甲代替。如有御者与车右搭配,能使战车于全速冲锋中击穿布甲者,本公子认他是良材美玉,一镒铲币且作为嘉奖,双手奉上;若是连此等战术动作,也难以完迄嘛,则反输于我一釿以为赌注,如何?”
其实在场的士子都心知肚明,真实的铜甲的防御力还在这厚厚布甲之上。而一镒铲币相当于现在的300克,一釿却只重15克,这场一比20的赌局如同骑在众人脸上拉屎拉尿般羞辱。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武氏族人群情激奋,摩拳擦掌,准备给这个空降的贵公子一个教训。
然而等真的赤膊上阵,大家才发现这一镒铲币并不好赚。
“弁先来!”武弁拉着武驰率先出列。
“武弁好样的!”士兵们很快发出同仇敌忾的喝彩,武弁顿感豪气从胸中喷薄而出。
他单手携长戈,一脚踩在车前的轼上登车。
“驾!”武驰操纵着驷马的缰绳,把车速逐步拉满。武弁只感觉耳畔的空气呼呼地灌入耳膜,他娴熟地把重心向下压,免得颠簸的车厢把他甩出去。
“喝啊!”他把腰身一拧,借着下盘的力道,长戈逆时针划过新月状的弧线,一股大力如脱缰的野马摏向稻草人。
“砰!”稻草人被长戈的木身抽得直直瘫倒在地上,飞起的稻草碎末以秒速五厘米洒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