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麴智盛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王城驿馆内下榻的焉耆众人却也并不好过……除了他们的龙王。
龙鸠卑诃看着已至深夜却依旧在开怀畅饮的龙突骑支,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叔父……你这……不太好罢……”
“这有什么?!”龙突骑支把眼睛一瞪,“这些酒菜瓜果可都是那姓麴的专门吩咐的,老子做什么要替他节省?!”
“可是……”龙鸠卑诃紧张地说道,“咱明日不是还要赶路么?那今夜还是要早些休息才是啊!”
“什么?”龙突骑支忽然一声大吼,直接就将胆小的侄儿吓得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直接龙突骑支直接一拍桌子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明日就要走的?
娘的老子大老远来这一趟,他麴文泰要是不好生招待老子……嘿!在玩痛快之前,老子说什么也不会去!”
“这……”一听自家叔父这非但没有想着尽早回国,反而还要打算在高昌吃喝玩乐的意思,龙鸠卑诃登时如坠冰窟。
当然了,如今的天气本来就挺冷的。
但只要一想到此事关乎他自己接下来几天究竟是生是死……一向胆小的龙鸠卑诃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可叔父你今日酒宴上不但在与高昌王说话时……你还拿人家佛宝……”
“怎么了?”龙突骑支把眼睛一瞪,“就许他打你王妹的注意,却不许我打他佛宝的主意么?”
“可……”龙鸠卑诃终于是急了,“可叔父你的话要是被心怀叵测之人……”
“行了!”龙突骑支忽然暴躁地把酒盏一摔,“那王寺深处禁宫,周围又有这么多守卫,难道还看不住一件不会走不会跳的物事么?!”
月亮的光辉逐渐淡去,但这却并不影响站在窗边的麴智盛看着窗外的风景。
因为这外头的夜幕也逐渐消散,新一轮的白昼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