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日军集中主力猛攻固守罗店的左翼军阵地,至24日夜,日军复以两个师团持续冲锋,国军第159师、第160师全体阵亡。
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部鉴于日军有以主力于宝浏公路两侧地区击破左翼军之势,为保存实力,持久消耗敌人,乃命令左翼军各部队逐次转入第二线阵地防守,相继打击日军。此时,日军见从侧翼突入包围中国军队的企图无法实现,于是决定改分割包围为中央突破,集中兵力进攻蕰藻浜一线。
10月1日开始,日海军、航空兵协同地面部队发起新的攻击。北路以山室宗武第11师团指向广福、陈家行;南路集中第3、第9、第13、第101师团强渡蕰藻浜,向大场、南翔进攻,以切断大场至江湾地区守军与外界联系,使之成为孤军。
10月5日至9日,国军第8师、第59师、第61师、第67师、第77师、第90师及税警总团等作战部队相继退出阵地。
9日起,日军再度集中海空军火力,配合步兵向蕰藻浜南岸强攻,最终被中国守军遏止攻势。
10月15日,日军突破蕰藻浜,战局再度告急。
10月19日,中国守卫蕰藻浜南岸的部队,配合第21集团军发动全线反击。当日,日军第9师团、伊东政喜第101师团及第3师团一部,亦向蕰藻浜南岸发起猛攻。激战至25日,部队被迫撤退。左翼军4个团在广福南侧向北路日军反击作战,也被日军击退。日军乘机反扑,兵锋直指大场。”
看到这里于春晓又停了下来,“千舟,我觉得现在上海没有必要再这么守了。再这么守,我们有生力量就全都打光了。”
“是啊,不过上海是中国的经济中心,到处都是洋人。要是不表明必胜的态度,就更不容易的到支援了。”
“弱国无外交,这句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于春晓摇了摇头,继续读了起来。
“10月23日,日军以重兵直趋真太公路,威逼大场左翼。刘行方面日军,渡过蕰藻浜后攻向大场以西塔河桥,我军第18师、第26师、第67师等部经过艰苦抗击,阻住日军攻势。
此时,中国军队从大场东面,经大场、市中心向东北而成一半圆形阵线,绕于江湾以北。庙行、大场位置突出,遂成日军眼中钉,日军调集各种火炮、飞机集中猛烈轰击,方圆数里,几为焦土。日军接着又以40余辆战车为前导,掩护步兵夺占胡家桥、塔河桥、走马塘等处阵地。守军为保存实力向南翼转移,大场失守。
大场丢失全线撼动,塞克特防线实际上已被突破。
第三战区只得作出放弃北站——江湾阵地之举。中央军部队撤退到苏州河南岸,左翼军也奉命转移,
至10月28日,中国军队退入浏河、沈家桥、朝王庙、徐家行、广福、陈家行、江桥、北新泾至梵王渡一线的第二期既设防御阵地,新防线长达35公里。”
看完整个战况汇总,于春晓不禁黯然起来。
“千舟,现在我们已经节节败退,这场仗还能翻盘么?”
“不大可能了,你说的对,现在这得没必要再这么打下去了。我觉得现在有序撤退更为重要,报精锐部队回撤到南京,组成第二道防线,延缓日军进攻。一点日军从杭州湾一线登陆,两翼夹击,我们的退路都没有了。”
“千舟,我们国民军这一次出动了差不多七十万兵力,为什么还是节节败退?”于春晓不解道。
“战局不利是多方面因素构成的,不过,罗店一带无险可守,使得国民军连个像样的战壕也来不及修筑。是节节败退的主要原因。”沈千舟叹声道。
“那军事委员会没有想想办法么?”于春晓问道。
“当然也考虑二楼应对之策。
为阻止登陆之敌向纵深发展,国民军第十一师、第九十八师火速北上,同日军在罗店一带展开激战。只是罗店这地方一坦平阳,没有山岭,也没有特殊的设备可资利用。连个像样的战壕也来不及修筑,勉强建立了一点简单的工事,可以说是象征性的。
冒着日军重炮和坦克车的凶猛火力,国民军一连发起数次猛攻,其坚决的牺牲精神令日军望而生畏,将罗店称之为血肉磨坊。
由于地形不利加之火力薄弱,国民军虽伤亡惨重却进展甚微。就因为国民军的顽强抵抗,日军参谋本部决定,增派第九师团、第十一师团、第一零一师团等部开赴上海前线。
获悉这一情况后,中国军队转入防御作战并从后方抽调兵力进行增援。
由于战壕内水深过膝,许多老兵索性爬出战壕进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