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老爷,一切都还好啊,苑汪洋呢?不苑少爷呢? ”此时此刻,许七安还真有点拿不准苑兹稳的喜好,要是苑汪洋在身边就好了,可
“汪洋啊,那孩子调皮可不如那姓白的小子。”苑兹稳顿了一下,蹒跚学步的往前迈了几步,“这年纪大了,可不如从前,人一老想的事情也就多了,可不如你们年轻人好动弹。”
果然是深秋了,院子里的树枝光秃秃的,看着有些凄凉,原本许七安想感慨一下的,看了一眼身边年岁已大的苑兹稳默默把话又收了回去,“天气凉了,苑老爷可要注意身体啊。 ”
平平静静的一句话,不惊不喜。
却了了苑兹稳的心愿,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是啊,这天凉的越来越快,管家,廖医生到了嘛?也好给老朽探探! ”老头边说边用余光观察许七安的神色,似乎想从许七安脸上看出来点什么,不过可要让他失望了。
许七安面无表情,继续踏着脚下的枯叶。
以前,总觉得时间过的悠长,好像怎么花都花不去。
现如今,却在抱怨这时间来也匆匆,离也匆匆,年复一年,从无收获。
牛奶从杯子里逃出来,爬到玫瑰花枝上,它仰望玫瑰的豪情,却从不懊恼自己失手掀翻了一整个玫瑰园。
许七安心事重重的看着花园的花匠,仿佛他们就是纵容牛奶的罪魁祸首。
“怎么?留恋曾经了?许小姐? ”老头一边指挥花匠收拾花园,一边接过管家手中的牛奶,“这人一老,就是得补,许小姐吃早饭了嘛? ”
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压根不在意许七安的回答,最后老头看不惯花匠的操作手法,干脆自己撸袖子下去摆弄,女孩懵懵懂懂间恍然意识到,是她冤枉了牛奶。
若不是这牛奶主人的纵容,它又怎会偷偷从杯子里爬出来?
哦?不对,它是逃出来的!
女孩眼神变得虚无,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许小姐?廖医生到了,要不咱们先过去? ”看着兴致勃勃的苑兹稳,许七安点头应允。
说实话,她也好奇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的廖主任是个什么神奇的存在,“来者可是宁安医院的廖主任?”
说罢,女孩无语,苑兹稳又怎么会请研究大脑的廖主任,许是同姓廖罢了。
突然没了兴趣,女孩见到来者,客气的请他坐下,让茶,然后一同期待花园里的苑兹稳。
人吧,一旦没了期待,什么事情都不见得是坏事。
可人啊,一旦期待落了空,可就什么事情都提不来兴趣了。
眼瞅着希望落了空的许七安都快蹲在地上玩蚂蚁了,对面的廖医生开口说了话:“想必你就是许小姐吧?苑老爷的养女?”
“嗯。”
“怎么想到来苑家做养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