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偷尸体,这些人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秦渡一边沉思一边往回走还没有走几步一个颀长的身材出现在他眼前,一抬眸发生是赫连武。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度逼人。
他颔首看了看秦渡,淡然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他面无太多表情,好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你自己上前去问问吧。”秦渡简单一句,不想在他跟前逗留却被赫连武一把握住手臂强行留在了秦渡,沉着声音道“是跟那些活死人有关?在陈家庄的那具尸体我已经让人给运回来了,安置在一个义庄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秦渡始终没有正眼去瞧赫连武,抽回自己手,对于昨晚的事情她还耿耿于怀,虽然这些年开酒馆见过不少男人,也与他们逢场作戏,可秦渡到底不是那种放浪的女子,人们可垂涎她的姿色,却不能玩弄她的容颜。
“去”秦渡冷漠回应。
“我让人备好马车。”
“不用了,我骑马就行,不习惯坐马车。”秦渡就这样撂下一句话走了。
这个义庄在淮南郊外的一个村子里,安置尸体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两人并肩骑着马,秦渡始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眼睛只顾看着前方。本以为两人会一直这样走到,赫连武却在此时开口他娓娓道来,像是在说一个故事“几年前,桓儿母亲嫁给我时,没有三书六礼,一切该有的仪式都没有给她,她娴静温婉乖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刚开始,我不待见她,始终把她冷落一旁,可她从来都不唉声叹气怨天尤人,即便我不在她一个人依旧可以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
秦渡在马背上,听得稀里糊涂,不明所以,赫连武他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做什么,一时半会儿秦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
“终究是我负了她。”赫连武声音略带嘶哑,此话应也是戳中他的伤心处,秦渡不由得说了一句“人都不在了,谁负了谁这些,就别再去计较了。”
“是吗?”他一双眸子蕴含闪烁着泪光,稍纵即逝的诧异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