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进厨房的门，饭馆的大门却又被推开了。

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走了进来，带着长沿儿的帽子，压得很低，脸还被围巾围着，根本就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

他们就跟没有看见玄素九这一桌人一样，越过他们直接走到了柜台前面，然后开始用手敲打柜台面。

那人敲柜台面的声音也很有趣，并不着急，一下是一下很缓慢，好像每做一个动作都特别的机械。

老板娘磨蹭了半天才从厨房里面出来，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打了个招呼。

“来了？随便坐吧。今天是吃肉馅儿还是素馅儿？”她问道。

那两个人好像全身很僵硬，就直着身子转了个弯，走到柜台左边的一张桌子前面坐下来。

两个人是同时坐下来的，同时掏口袋，同时将钱和粮票摆到了桌子上，又同时缩回了手。

动作完全同步，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看着就觉得诡异。

“哦，还是一盘荤，一盘素？稍等马上来。”

老板娘伸手去把钱和粮票抓了起来，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一下子按住了老板娘的手。

老板娘整个人都一个激灵，就像是大夏天里有人突然往她脖子里丢了一个冰块一样。

她瑟瑟发抖，仔细查看了那黑衣人的钱，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五分硬币，搁在桌子上。

“找……找您钱！”老板娘战战兢兢的说。

这时那黑衣人才缩回了手，用很缓慢的动作将那枚五分钱摸了起来，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又保持着静止不动的动作。

然后这两个黑衣人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坐在那里，他们彼此都不看对方，也不看这饭店里面的任何一个东西，从坐下来开始脑袋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角度，眼光似乎是盯住方桌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