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西天如来，当年大圣大闹天宫，东方天帝请来西天如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东方天帝只会让那些我的同僚和花费了代价请来的如来出手，而自己却未曾出手呢？”

林念禅忽地一愣，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我之前也有说过，东方天帝和王母娘娘诞辰之前，西天灵山如来就献上了一个宝物，而东方天帝正是因为这个宝物，从此性情大变，东方天宫当中的神明，也在不断地减少，最典型的，就是托塔天王李靖的儿子，哪吒。”

“这个确实有说过，可，这个又和西天灵山如来能够捕捉到齐天大圣的气息，又有什么关系？”

林念禅看着已经熟睡了的石猴，有些不解。

“而东方天帝邀请西天灵山如来，我虽然想不通为什么如来那等实力存在的人不直接灭杀石猴，而是将它镇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回不到花果山，见不到混世三猴。”

“后来我似乎也想通了，这个猴子，虽然已经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但如来任他强，也始终在天道的管辖之下，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世间众有三千大道，如来能够走到佛道的尽头。”

“我想，也正是因为齐天大圣在那一次反抗如来的时候，如来因为天道的限至，没有办法将这个石猴灭杀，但折磨，还是可以的。”

杨戬摇了摇头，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悲悯的意味。

“佛说众生皆平等，但西天灵山阶级划分严重，念禅，罗纳贝利的阶级你都看到了吧，阿布罗和因陀罗，反而就像是两种极端，在嘲笑着佛说的众生平等。”

“西天灵山，也不过是一群只会打着嘴炮，说着大义却又做着袖手旁观的事情的秃驴！”

林念禅无言，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熟睡了的石猴。

花果山的那些猴子彷佛就像是曾经被神圣天听的九神镇压的龙国子民，那是黑暗动荡的年代，也是龙国亿万百姓最不愿意的年代，但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进步，他们也只能选择隐忍，选择直视这段耻辱来鞭策自己。

“西神，会杀的，但是我们的如今力量，还远远不够，不管是西天灵山还是沙漠之地法老女皇，整个世界的神明还未曾完全出现，我们也只能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林念禅始终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九神原，九神原在龙国之中虽然已经算得上是整个龙国第一，但不到一夕天象境界，他始终就是一个凡人，九神原，只能是凡人的顶级境界。

杨戬虽然在三花聚顶境界，可他所拥有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林念禅太多，这一点，是他没办法超越的。

“一夕天象境界并不会那么好突破，如果你真的打算选择突破的话，就要做好度天劫的准备，从凡蜕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又何来的容易之说。”

杨戬盯着林念禅脸上的表情，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什么，但念禅眼中的坚毅，反而让杨戬极为满意。

天劫并不是那么好度过的，不然怎么又会有天劫之下的森森白骨？

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就是这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