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夫人嫁进来后,少爷回来的次数逐渐频繁。
郜家别墅什么都没改变,唯独多了一个女主人。
所以,他回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秦水禾虽然嫁进来的方式不光彩,可王婶能看出,少爷对这个女人不单单是憎恨。
如果只是满心憎恨,想要折磨一个人,方法也很多。
没有谁劳累了一天,会深更半夜回家,就为了见一个不爱的女人。
可,当事人一个固执已见,一个方法不当,才让两人都备受煎熬。
她看得出来,郜锐柏对秦水禾并不再像原来的那样排斥。
他似乎想要保护,挽留这段婚姻。
可任何事情都讲究方法。
这样强硬的态度,和言不由衷的话语,只会适得其反。
“夫人……锁在里面真的没关系吗?要不……”
“少爷,你放心去忙,家里交给我们两个。”
张伯打断了王妈的话。
示意她不要再多嘴。
同是男人,张伯又和他接触颇多,深知他的脾性。
郜锐柏默了几秒,然后独自驱车直奔公司。
云城已经深冬了,夜里格外清冷。
秦水禾从小就经不住冻,每年进入冬季,她就早早开足了暖气。
但今夜,她没打暖,偌大的房间被寒冷充斥。
她只觉得很累,一点都不想挪动。
之前在米国酒窖受伤包扎的伤口,在白天与他拉扯中,又裂开了。
温热的血水很快浸湿了纱布,一直流到地板上。
她抱紧自己,昏昏沉沉睡去……
睡觉前,王婶想到白天的事情,还有秦水禾的精神状态,不免有些担心。
怕吵着夫人,她轻轻打开房门。
对面窗户没关,一股阴冷的寒风迎面而来。
她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昏黄的床头灯下,秦水禾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靠在墙上,双眼紧闭。
这么冷的天,身体怎么受得住。
她心惊,想要上去把人扶起来。
刚一走近,感觉脚下一片黏腻。
低下头,仔细一看,瞬间慌乱。
地板上一大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