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想要掌握入里三分这样玄妙的行针手法,少说也需要好几十年的经验累积,所以当看见这人是个小伙子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想必,也只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然后班门弄斧的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没错,就是这位先生!”
薛雨的回答让顾正青的脸上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失望。
“年轻人,敢问你是从何了解到这入里三分的行针手法?”
顾正青在见到叶天本人如此年轻之后,自然而然也就端起了自己,妙手回春名声远扬顾家正统传人的架子。
准备好好给这个年轻人说道说道,以此来告诫他饭可以乱吃,可话却不能乱说,不是什么海口都能随随便便夸下的。
叶天的目光从顾正青的头顶跃过最终落在了薛鼎阳的身上。
薛鼎阳的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糟糕,甚至于生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病人毒入五脏,侵袭心脉,不出意外的话先前你已经不止一次替他行针,而且是以透支生命作为代价。当然如果没有人在乎患者死活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好好说说,我是从什么地方了解到的入里三分行针手法。”
叶天双手负背,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位留着山羊胡子,倚老卖老的江湖游医。
即便顾正青作为顾氏一脉德高望重的传人,早就已经名满天下,可是在叶天的眼中,他连小辈都称不上。
叶天的话音刚落,整个屋子里面的所有人全都看向了顾正青。
要知道,之前顾正青在使用顾氏培元针法给薛鼎阳医治的时候,可没有说过是以透支患者的生命作为代价。
而如果提前说明的话,相信顾家的人应该也会再三斟酌。
当然,也正是因为叶天的话提醒了在场所有的人,现在患者薛鼎阳命悬一线,如若耽搁谁也没办法承担任何后果。
顾正青的眼角下意识的颤动了两下,与此同时鬓角的冷汗也跟着悄然落下。
他的紧张不仅仅是因为叶天当众戳穿了他小心翼翼隐瞒的事情,更是惊讶于叶天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仅凭一双肉眼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患者病情的?难道都不需要把脉吗?”
“观气乃知病因,何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