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坐到余笙笙的旁边，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点了几样余笙笙爱吃的，旋即转过来问她。

“她不是在精神病院吗？”

余笙笙声音低了低：“她被余家接回去了。”

沈妄闻言皱了皱眉，余贺安这个老头子固然狡猾，但极护犊子，柳琴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也没把一毛钱家产分给过她，而是每个月固定给她和余清清多少生活费。

他之前派人查过，余家大多数的股票和不动产基本都在余笙笙名下。

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没有动余贺安。

按道理来说，余贺安不可能将余清清接回余家。

沈妄抬了抬眼：“柳琴闹自杀了？”

余笙笙抬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沈妄嗤了一声：“柳琴跟在余贺安身后多年，就算没有情分在也有本分在，余贺安不可能主动把余清清接回余家，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柳琴拿什么逼迫余贺安了。”

而柳琴手底下什么都没有，她的筹码也就只有她那条贱命罢了。

余清清点头：“你说的对，柳琴以死相逼，我爸没办法，只能将余清清接了回来。”

沈妄道：“接回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余笙笙满头问号：“什么意思？把她接回余家，不是让她更好过一点吗？”

余家和精神病院相比，很明显精神病院更折磨人一些。

不然当初为什么余清清和柳琴一个劲的鼓捣余贺安把自己送往精神病院呢。

她在那儿受过的折磨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余笙笙不是圣母，她既然决定要把余清清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都还给她，那精神病院就是第一步。

可现在余贺安把人给接回来了。

前两天还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

余笙笙想起来这事就懒得回余家。

沈妄唇角勾了勾：“你要想对付余清清，光是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是不是有点太轻了些。”

余笙笙：“？”

余笙笙：“啊？”

沈妄道：“余清清最在乎的是什么。”

余笙笙楞了楞。

余清清最在乎的是什么？

好像是沈之宴？

对于余清清来说，名誉和荣华富贵都抵不上一个沈之宴。

她虽然坏，但她爱沈之宴也是真的。

尤其是沈之宴给她造了天底下他最爱她的假象。

如今她疯了被送到精神病院，她一次都没找过沈之宴。

为什么？

为什么连求他救自己都不敢。

因为她害怕。

害怕沈之宴看到她那副样子。

她倏然抬头：“沈之宴。”